羽中

说着说着说成v圈了

       这事还要从司南说起。司南是一个网络歌手。当然,说网络歌手而不说古风歌手似乎是春秋笔法的贬低,这实在是网络文化侵染语言的结果,尽管我始终对这种侵染持肯定态度,然而也不得不无奈于一些语词的意义变化,比如说这里的网络歌手,这是一个强调的错位,从我的原意出发,网络歌手强调的是网络这个特性,然而一般读来,则带有一些不入流的嘲讽,这种嘲讽意味的来源是这个词更多被主流文化媒体所使用。喜闻乐见的是网络歌手总要经历一个必要的流程:露脸。当然这里的露脸不是单指歌手露脸,而是指这一整套过程:粉丝希望——>歌手露脸。一些时候只有粉丝希望。我在此还是希望将网络歌手这个群体(和cv)和v圈区分开来,当然这两个群体是有很大不同的,正巧在露脸(开盒)方面有着相似的现象。我们在此并不是要将两者做一个比对,而仅仅分析,为什么粉丝总是希望他们露脸。

       塞纳河被戏谑地称为v圈黄埔军校,海子姐是塞纳河最著名的皮套人,为了方便接下来的阐述,我们在此区分一下套皮人和皮套人,简单来说,套皮人是原本就以三次元形象示人的(懒狗)主播(懒得化妆)套上皮套来直播,比如猪猪公主,皮套人就是从始至终以皮套示人的主播,并且永远(至少是理论上希望)不暴露三次元信息(当然现在好像也盛行用中之人炒作,叹)。名义上,皮套人一般叫虚拟偶像,突出一个虚拟,也就是一个理论上尝试完全生活在网络世界的形象,也是理论上,用一个可能只有名词相像的比喻来说,二次元是象征界,而三次元是实在界,理论上二次元是看不见三次元的,不过显然的,按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皮套和中之人是越来越不可分割了,皮套和中之人的关系是一个新时代特有的非常有趣的哲学和伦理学问题。与其说皮套人努力构建一个虚拟形象来让大家喜欢,不如说是把立好人设的自己的外貌空缺出来,以一个皮套来补足,空缺始终存在,皮套也始终不怎么严丝合缝地塞在那个空缺里。观众们并不是始终意识到那个空缺,并且在观看中渐渐将皮套认同为虚拟主播的形象,这样说可能有点怪,因为虚拟主播的形象不就是那个皮套吗,但是这里强调的是认同,是某种渐化,这一个皮套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观众大脑中为那个虚拟主播的形象留出的那个位置,并逐渐贴合那个位置。但是裂痕始终存在,很少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完全忽视皮套人的三次元属性,在不断的贴合中三次元属性被观众某种程度主动地忽视了,然而并不是说裂痕减弱了,裂痕始终存在并且只会越来越大。V圈最强调二三分离之一的a-soul也在嘉乐离开后受到重创,我戏谑的称之为“实在界的铁拳”。然而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三次元并不是被压抑的内容,或者说不是被主播主动压抑的东西,现在很多皮套人所做的努力是把皮套形象和人设和自己的三次元等同起来,这个过程类似于qq头像,至少一个可可爱爱的头像总是让人觉得在背后是一个萌妹子(萌妹子,好悠久的词)。那么这个时候,观众的欲望指向的其实是那个三次元形象,因为只有三次元才是有可能触及的,尽管只是观众的遐想,但是二次元连遐想都显得虚假,这个三次元形象的空缺由二次元形象曲意补充。

       有一句戏谑的话:“到达v圈颜值最高层。”这是对于露早的评价,所以这就是黄埔军校的优势了,素质过硬,颜值不怕开盒。现如今开盒对本身颜值好看的虚拟主播已然不是威胁而是引流利器,从这个角度看对于开盒的强烈的情绪反而成为了炒作的利器。其实从v圈主播悬殊的男女比例就可以看出v圈到底是靠什么在经营,没错,就是擦边,这个擦边是本质的擦边,v圈的本质就是擦边,当然这个擦边的否定意味是几乎没有的,同样的力度我们可以说所谓表现女性魅力的舞蹈也是擦边。性是非常本源的欲望,当然v圈本质是擦边并不是说它靠打擦边球来满足欲望,而是说它的内在逻辑本质形式就是擦边:构建一个美好的外在形象。从这一整段叙述可以看出非常强烈的男性视角的色彩,似乎否定至少是忽视了女性的性,然而有意思的一点是社会惯常的伦理秩序在指谪男性好色的同时也允许男性好色,在叙述女性如何不好色的时候同时也不允许女性好色,当然,v圈男主播仍然受到追捧,从这里看出来男性女性都是一样好色,当然,在不允许的凝视下面,很多女性不允许自己去看,至少是不允许自己公开地看,蛋哥毕竟有许多结晶粉。是的,男性视角,因为男性视角才是被认同的谈论擦边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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